寫在前面:

  1. 配對為莫布利特x漢吉
  2. 角色背景自創,人物性格崩壞
  3. 本篇劇情改編自《無悔的選擇》

 

真的有人記得這篇嗎?(被打)

 

鬧哄哄的室內充斥著人聲與酒氣,里維和弗蘭已經被一群士兵團團圍住,其中還包含了那個臭眼鏡身邊的小跟班和他的室友。里維從來沒想到,一臉溫文儒雅的莫布利特灌起酒來卻是這麼兇猛,而他不僅自個兒喝得兇、勸酒能力更是驚人。莫布利特不斷叨念他又跟著漢吉做了什麼瘋狂實驗、他如何通宵達旦焚膏繼晷只為了見到漢吉心滿意足的笑。要不是知道他是在說那些奇怪的研究成果,里維還以為他是個深陷單相思的癡情男子,上刀山下油鍋只為見到佳人一顰一笑。而弗蘭居然也招架不住他的苦情攻勢,跟著莫布利特一杯接著一杯喝了起來、還不忘與莫布利特的室友聯手安慰起他。另一旁的伊莎貝爾則早已被漢吉和納拿巴灌得半趴在桌上,卻還不忘撐起身子試圖跟她們吱吱喳喳,里維看了只覺得頭痛了起來。

不是說好只是做做樣子,別讓其他人以為他們不合群反而難辦事、順便把伊莎帶回來嗎?沒想到弗蘭居然入戲至此,連里維千杯不醉這點都抖了出來,逼得他得跳出來一起喝。他咬牙怒瞪弗蘭,後者只回以他一個求救的表情,隨後又被莫布利特和他的損友們灌下一杯。里維見狀搖了搖頭,決定自個兒喝悶酒去,順道打量一下四周。來這兒也有一陣子了,難得有機會可以近距離觀察這裡的互動生態,他可不想錯過。弗蘭一直嫌棄他有社交障礙,但他只是有自己的辦法。

杯底敲擊桌面的喀拉聲把里維拉回現實,他抬起頭,看見一臉似笑非笑的漢吉,她身旁還掛著一個已經喝茫的伊莎貝爾。

「我來把她還給你們。」漢吉笑咪咪地一把推著伊莎貝爾坐下,後者立刻趴倒在桌上。「難得你跟大家一塊兒喝酒,就別擺著臉嚇人了。」

妳還比較嚇人,里維心想,但他只是冷著一張臉接過漢吉遞給他的酒。「再沒幾天就要出牆了,那個死禿子放著大家這樣喝?」

「艾爾文才沒那閒工夫管我們,」漢吉依舊微笑,「況且不讓我們喝個幾杯發洩壓力,在出牆砍巨人前,咱們會先內鬨互砍。」

說得有理,有那麼一瞬間里維在心裡默默贊同,不過他可不會對他們有絲毫同情。畢竟他們的目標從頭到尾只有那封羅沃夫要的信、還有艾爾文的項上人頭。「真要是那樣,我看他的頭髮會掉得比牆外的活人還少。」

「哎呀,看來你真的很討厭他,這真是我聽過最惡毒的詛咒了。」

「我還懷疑他是不是成天躲在辦公室裡抹髮膠,才會常常不見人影。」里維忍不住補上一句,這確實是他的真心話。

「哈哈哈——」漢吉甚至笑得前俯後仰起來,引來一陣側目,里維這才發現整個餐廳的人早已團團圍住他們。好不容易漢吉才直起腰來,「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幽默感的,但你似乎很在意他的行蹤嘛,看來你真的很想殺了他喔?」

「閉嘴,臭眼鏡。」里維冷冷的回嘴,直覺告訴他眼前人只是用嬉笑怒罵的態度隱藏了一切,鏡片後的眼神看似瘋癲實則清明。他不想去揣度漢吉對他們知曉多少,只要她別礙事就行。「他要是死了,整個調查軍團就等於全體出牆餵巨人,再笨都看得出來。」

「地下街的少在那胡說,」其中一個年輕士兵開口,「我們還有夏迪斯團長——」

「團長嗎?那老頑固只會叫我們全力衝鋒,哪怕眼前是巨人的臭嘴也一樣。」另一位顯然資深些的士兵不屑的說。

「你們這些人倒是挺會說上頭的壞話,」漢吉笑了笑,臉色卻不若剛才自在。「別忘了他也救過咱們不少次。」

「就是說嘛,」開口的人有著一頭金燦燦的短髮,里維認出她是在米克手下的納拿巴,這是他少數記得住名字的人,「要不是有團長,漢吉早在來這的第一天就掛了——」

「納拿巴妳少來——」

「有道理,難怪漢吉只有碰到團長才會正常,連艾爾文都沒這待遇呢。」另一個里維叫不出名,只依稀記得他是幹部的黑髮士兵拍著自己的腦門,一臉恍然大悟。

「克拉斯你——」

一名女兵彎起嘴角,笑起來風情萬種,「漢吉很正常?那不是反而不正常嗎?」

「麗奈妳怎麼也——」

「等等,」不知何時莫布利特抬起頭來,「班長有正常的樣子嗎?好想看喔!」

「莫布利特!」漢吉終於忍不住失控大叫。全場哄堂大笑,連里維都不住莞爾。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地下街的酒吧,一群亡命之徒用酒精與喧鬧相互取暖,好遺忘他們沒有明天的事實。這感覺還不壞,他心想。

那個中分小圓臉立刻被他的瘋狂班長一掌推回桌上,隨後發出輕微的鼾聲。里維看了漢吉一眼,滿臉通紅的她表情卻是柔和的。真該叫那小圓臉把她這模樣畫下來給她看看,他很期待她到時的表情。

「妳這樣可愛多了,」忽然間納拿巴冷不防拋出這一句,「剛來這裡的時候妳彆扭得很呢。」

「妳是拿我跟牆外的巨人比吧?」漢吉皺起眉頭,一瞬間又換上了那副瘋癲的表情。「把我跟怪物比在一塊兒,妳也真抬舉牆外那些東西。」

「至少不是拿妳跟那些臭貴族比,畢竟把他們扔出牆外、巨人還嫌難吃。」里維接話。眾人明顯愣了一下,似乎是沒料到他會主動加入話題。

漢吉眨眨眼,像是在讚許里維,「啊哈,看來你學會了融入這裡的方法,那就是和咱們一起臭罵那些躲在內地裡的豬。」

里維不置可否,但這招似乎奏效,至少他沒在現場的人身上看到不悅的神色。另一道喧譁聲傳來,克拉斯提著幾瓶酒穿過人群而來。當酒瓶「砰」的一聲被擺上桌時,眾人明顯騷動起來,里維認出那是在黑市奇貨可居的烈酒。他在地下街時喝過一次,那時他和別人打賭,對方飲下一杯後立刻臉色發青倒了下去,他則慘白著一張臉扶著桌沿站了起來。弗蘭和伊莎貝爾要上前攙扶卻被他揮開,「我清醒得很。」他說。

兩名士兵分坐在矮桌兩頭,里維從側邊看去,酒瓶與酒杯如城牆般橫亙在他倆之間。他們互相伸出一隻手,雙掌扣住彼此,僵持幾秒後矮個子的手臂被壓倒在桌上、對面那個高個兒站起來振臂歡呼。矮個子顫巍巍的手舉起酒瓶灌了一口,隨後無聲地滑落在桌面上、被其他人扔到角落。髒死了,那酒還有人要喝呢,里維心想。驚奇的目光中他在桌邊坐下,冷冷的看著那個狂喜的士兵。

高個兒士兵不甘示弱,「地下街的,小心你回家哭著找你爸。」

「我看他連自己的爸是誰都不知道。」其中一名圍觀的士兵忍不住譏諷,瞬間引起一陣爆笑,里維聽得出那笑聲中多的是對他的奚落。他聳聳肩,伸出右手。

轉瞬間勝負已分,被罰了酒的對手向後倒去,一雙雙穿著軍靴的腳將他踢下椅子、和那個矮個子作伴去。里維稍微解鬆領巾,室內的溫度開始變高,「還有誰?」

歡呼聲在廳內爆裂開來。他的挑釁出現了效果,接下來不斷有人輪番上前挑戰,隨著對手一一敗下陣來,里維身邊的呼聲與加油聲也越來越高昂。鼓譟中他甚至每贏過一局就灌下一杯烈酒,里維覺得喉嚨中燃燒的不是酒精、而是地獄之火,疼得他神智不得不清醒過來。不知何時別處幾張桌子上已經出現了小型的淘汰賽,那些勝者意氣風發的走向他這張桌子、之後垂頭喪氣地被扔向角落疊在一塊兒。他身邊圍滿了人,酒精和熱氣讓他們的臉紅通通的,像是火光映照在他們臉上。地獄中的火。

一道纖瘦的人影在他對面坐下,里維抬頭,是漢吉。渾身酒氣與汗臭的她,笑吟吟伸出一隻手。

「我可不會放水。」里維輕聲說。

「這話要我來說。」她回嘴,「你還沒讓我好好研究你呢。」

「閉嘴,臭眼鏡。」他不甘示弱的扣住漢吉的手,她的手和其他士兵一樣、掌心佈滿厚繭,但里維同時也注意到她的右手中指上有長年書寫磨出的老繭,唯獨這點別人沒有。

「別這樣嘛,開心點,」她輕快地說,那隻細瘦卻粗糙的手強而有力的回握,「這有可能是出牆前我最後一次和你說話喔?換點別的詞吧。」

 

「居然給我醉成這樣。」漢吉架著莫布利特慢慢走回宿舍,後者不斷打著酒嗝,「上回不是叫你別喝了?藐視長官的命令可是會被處罰的。」

「班長還好意思說我,明明您也喝了不少……」莫布利特抬起浮腫的眼皮說道,他的眼神看起來迷茫、但口齒卻很清晰。「況且您平常就在處罰我了啊。」

漢吉笑了出來,「我是為了攏絡他們啊。弗拉岡只會跟他們硬碰硬,沒打起來就不錯了。再說艾爾文大費周章把他們帶來這裡,肯定不是讓他們來吵架的。」

「我覺得他們應該在計畫些什麼,」莫布利特伏在她肩上輕聲說,乍看之下連路都走不穩的他、一雙小眼睛卻顯露出光彩,「可惜我套不出弗蘭的話。」

「盡力就好。」漢吉將他的身子往上撐了一些,「艾爾文也不是傻瓜,自然會有辦法制住他們的。」

「要是他們能成為戰力就好……嗚噁!」忽然莫布利特彎腰蹲了下去,酸水與穢物自他的口中傾瀉而出。

「你先醒酒比較重要,三天後就要出牆,別讓夏迪斯團長把你扔出牆外……」漢吉慌忙伸手去攙他,袖子也被嘔吐物濺濕。「等等,有水溝,別踩進去——」

莫布利特踉踉蹌蹌地爬起來,「我沒事……」

「走別條路吧,我討厭臭水溝。」漢吉重新將莫布利特拉回自己的肩上,脫口而出的是濃濃的厭惡。煤油燈在他們身上拉出兩道又黑又長的影子,隨著他們的步伐蠕動。

「真難得班長會嫌臭……」

「居然還有力氣消遣我,」漢吉敲了敲他的頭,「還醒著吧?撐著點,快到宿舍了。」

「班長,」莫布利特忽然抬起頭來,「希望下次還有機會這樣和您一起喝。」

漢吉愣了一下,隨後彎起嘴角,那笑容中是濃濃的苦澀。「我也是。」


《待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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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應該沒多少人記得這篇了(被打)

生文章真的比生小孩還難,手感退步好多,本來想再重寫的但發現越寫越糟,為了不再折磨自己索性直接貼上來(欸)還請各位高抬貴手(合掌)

這篇算是出牆前的小插曲,用來緩和一下氣氛,下一篇他們就要出牆跑給巨人追囉~(你確定不是巨人跑給漢吉追?)

總之我們下回見,謝謝您看到這裡: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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